文化产业作为朝阳产业,近几年已经逐步实现了产业自身的飞速发展,其增长势头强劲、产业规模也不断扩大:出现了产业主体不断壮大、产业主导趋势发展良好、新兴文化业态增长迅速等一系列新现象,但必须清晰地认识到文化产业在发展与前进的道路上也伴生了一些新的问题,这引发了笔者的深入思考。
首先,政策驱动是优化产业布局、实现产业升级的杠杆。中国文化产业的发展布局呈现出明显的区域性特征,其空间布局以华北地区、华东地区、华中地区、华南地区、东北地区、西北地区、西南地区、北京、上海和港澳台地区这十大区域为核心,而出版传媒业、广播影视业、演艺娱乐业、文化旅游业、动漫游戏业、文化会展业、教育体育业、艺术品经营业、文化设计业等又以各自的业态特点构筑起文化产业发展的多元格局,空间地理等环境因素决定了文化产业发展路径与效果的差异,也导致了文化产业区域发展分布不平均的发展现状。其中,一些区域产业业态之间竞争激烈、差异较大,还有同一产业形态在不同区域发展状况却大相径庭。面对纷繁复杂的发展实际,政策牵动尤为重要,加大政策的关注度和扶植力度可以充分发挥政策的基础调控功能,不断催发产业优化、升级、调整、更新;另外,产业发展的实际也决定了政策实行不能一刀切、一概而论,应充分结合区域自身特点,因地制宜、区别对待,做好政策的把握和牵动的同时充分发挥政策导向的杠杆作用。
其次,产业虚胖的现状催发了对文化产业发展实际的关注。从中国文化产业发展的现状来看,可以说总体趋势是上升的,但产业在不断发展的实际中却不断暴露出一些隐藏着的新问题。一些相对起步较早的文化行业已经取得了一定的产业效能,但还有一些行业的发展才刚刚起步,和真正的产业化相比还有很大的距离,其发展以文化为依归但并没有真正的产业化,在很多文化产业调研中往往加入了发展的良性预期,在数据叠加后出现了一些产业虚胖的现象。应该说,产业的经济构链是现代化的产物,文化的内蕴却是在历史的积蓄中不断累加的,这就决定了在对文化产业的研究中需要动态的关注,即以相对更为翔实准确的数据点来对话文化产业发展的实际,在研究中对“泛产业化”的一些研究方法予以修正,对一些较为传统的、发展较为迟缓的文化产业业态,比如以传统手工业为基础的工艺美术品生产及相关产业等的研究,就不再以数据的累加计算其产业效能,而对于一些刚刚起步还没有整合好的文化业态也暂不列入文化产业的视野予以关注,发展已经明显弱于或区别于文化产业总体的发展势头,在发展中失去了产业的特征或与发展趋势不相匹配,即没有能够实现真正的产业化,只做相对基础的关注和文化的整合研究。而对于如以互联网为媒体的广播影视业、动漫游戏业等正在崛起的新兴业态,应予以更多关注,在时间轴效应中发挥其最大的构建功能。总之,不能提到文化就产业,也不能忽视产业中正在崛起的生力军。
第三,文化创意为文化产业发展带来新契机。近年来,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在整个文化产业发展中势头强劲。文化产业的发展形成了传统的板块模式,和出版印刷业、报刊发行业、广播影视业、演艺娱乐业、文化旅游业等较为传统的产业形式相比,文化创意产业较为新兴。文化创意产业是实现文化产业跨越式发展的有效途径,其核心要素是设计;因而加快园区建设及研发平台建设,支持共性技术和关键技术研发,打造特色品牌等等一系列措施成为推进文化创意产业快速发展的重要战略。作为文化产业发展的高端形态,文化创意产业处在文化创新时间轴的顶端,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之下,中国的文化产业发展需要核心创作力的支撑;在当下,文化创意产业承担文化传承重任的同时也在区域经济的建设中发挥着支柱性作用,相信文化创意产业的不断发展会为中国区域经济建设提供更多有益的借鉴。
最后,协同创新发展搭建起文化产业建设的平台。近年来,文化产业发展的集群视角研究成为文化产业发展的新视点。中小微文化企业的发展,不能只依靠个体的实践,可以尝试实行企业间的资源重组、自愿联合等,以强强联合带动资源优化配置,以集团化、战略联盟等来实现资源的整合。在此基础上,还可以尝试开展以地域特色为依托的市市联合、省际联合、区域联合等,充分借鉴优势地区先进经验的同时,也能够较大程度地避免重复建设、重复投资等造成的资源浪费。以东北地区为例,工业文化建设是东北地区的地域性标志,这一点辽宁做得比较好,吉林、黑龙江在建设中予以借鉴并实现联合共建,就是一个比较成功的案例。在技术层面上,最大效能地发挥文化资源优势、学术优势,不断催发从智力到生产力的产业效能转化,比如辽宁开展文化产业协同创新中心建设,就是将高校的学术智力优势转化为文化产业企业生产效益的直接有效的尝试。可以说,协同创新发展作为产业建设的新模式,为文化产业的发展搭建了一个新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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